温淮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冒出一股火气,拽了元文一把:“我说,把娘给我!”
早就力乏的元文被拽得单膝跪地,才勉强保证凰无忧没有从背上滚下。温淮见此,有些无措,倒退了一步,咬咬牙,又向前一步,努力平淡地说:“不劳烦这位先生,我可以背动我娘的。”
江南岸这么看,情势非常之不对!立刻上前将凰无忧从元文身上扶起。他刚扶着想走几步路,就被凤和一手打开放在凰无忧身上的手。凤和冷冷地斜睨元文,背着凰无忧,化作凤凰振翅飞走了。
元文晃了几下,竟然是累到在地!
温淮一愣,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。江南岸叹了口气,弯腰把元文扶起,想着这次应该没有人再打自己一巴掌了吧。他冲温淮道:“重死了,温淮,你还不帮我扶着!”他自己也浑身是伤,刚刚再被凤和打一巴掌,全身更疼了。
孔在矜也想帮着扶,江南岸却给他递了个眼神。他瞬间明白了,收回了手,和大家一起去了五色……城郊的药阁。
药阁内的病房,舒清芨面不改色地处理了元文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:“娄橘,纱布。”
娄橘稔知地拣了舒清芨要的纱布类型,传给他:“这人不是林阵子的徒弟吗?”
他点点头:“应该是的。”
她好奇地凑近看了几眼:“没想到,他是一个打架超狠的阵师。这些都是致命伤,居然还能挺到现在。”
舒清芨处理完所有伤口后,娄橘给他搽汗,他安然受之,问:“在矜呢?魔君不是说要让他检查一下吗?”
娄橘嘻嘻笑道:“小在矜说是要跟魔君算账呢。”
五色宫的寝殿内浴房,侍女为主人的沐浴正在做准备。
元照一进寝殿,就将人抵在门上,挑起孔在矜的下颚,却只是亲了口侧脸。然后额抵着额,问:“我又做什么,让你这么生气?”
孔在矜望进他的眼睛:“师尊是不是有件白色的衣服?”
元照眨了眨眼,终于想起自己压箱底的白袍子:“没错。阿谨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件白袍子的?”
孔在矜笑了笑:“师尊穿过啊。在师尊还是在矜哥哥,救人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