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待师尊熟睡,他从阴暗处走出,一步一步走到师尊床边,战抖地探上师尊的脉象,诊了又诊,才愿意相信师尊体内真如九长老所说,有登基雷劫留下的严重内伤。
可这伤,是旧伤啊……师尊,你是做了什么,才使内伤加重的?
魔君睡觉时是侧着睡,有时会抱着一个枕头。今日的师尊没有抱枕头,这方便了孔在矜去偷牵师尊的手。
月光入,清浅的流光下,他拇指指腹不断摩挲元照手腕间的伤疤,眼神晦暗不明:师尊穿束袖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伤疤吗?
可比起换种穿衣风格,直接用术法遮掩不是更方便更自然吗,还是,这个伤疤根本遮不掉?
他低头在师尊左手腕处的伤疤印下一吻:师尊,你到底瞒了我什么?
【……】看到了一切的小青咬牙,默不作声。
元照睡了个好觉,只觉通身舒畅。
“师尊,喝茶。”
习惯性地接过茶杯抿了几口,神智才回笼。他放下茶杯,觉得自己这个师尊当得没有威严:“你怎么又在这?本座说了,没有我的同意,不准进来。”
最近身体不甚好,再加上他对孔在矜本就难以升起防备,警惕性一弱再弱。他已经连这孔雀儿什么时候跑到自己房内都不知道了。
这对体内藏有执念这种大炸-弹的元照来说,太危险了。必须得跟孔在矜严肃地提这件事,万一被发现些什么就麻烦了。
“师尊,毛巾。”
“我在跟你说正事。”元照摸出净神子咽下,厉色道。
孔在矜把毛巾往前一递:“毛巾。”
元照把递到面前的毛巾拿起随意放在木柜上:“没我同意,以后不准进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孔在矜的眼睛里满是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