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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照从背后拥住了孔在矜,于孔在矜颈间蹭了蹭,没有缘由地来了一句:“下棋吗?”

孔在矜将脸巾捞了起来,试图再次扭干它:“好、好。”

“下五子棋。输一颗子,脱一件衣服,谁先脱-光谁输。”元照泰然自若地说完。

孔在矜手一个不稳,脸巾再次掉进了木盆里,溅起了数粒折射微光的水珠子。元照没听见回答,看着那嫣红的耳廓,下意识地亲了那耳根子一口:“嗯?”

孔在矜一颤,还要去捞脸巾,可他的手似乎因魔君一个单音而变得酥软,捞了两次都没捞到脸巾。元照将人搂紧,大手将那还要再取脸巾的手从水里带出,十指交叉。

孔在矜看着那十指相握的两手,眼角泛红:“好。”他都不记得多久,没有和他喜欢的人十指相握了……师尊,你什么时候,能想起来……?

曦光正好,落于局势分明的棋盘之上。“啪嗒”一声,元照毫不犹豫地落下一子,黑子五点成线,吃掉了一颗白子后再次五子成线,吃颗白子后又五个黑子……

魔君一派正色:“四件。”

孔在矜咬咬牙:一开始还以为师尊发热,脑子迷糊,将五子棋下成了围棋。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如果师尊真是将五子棋下成了围棋,能有两人下了小半个棋盘都没成功吃到对方一子情况么?!

原来元照就是在这等着他的!

孔在矜深吸了口气,将衣裳一层一层褪去……正当他要脱亵裤的时候,元照开口了:“你已经没有衣服了,你输了。”

孔在矜一愣,是不用继续脱了?

元照步至他身侧,将他抄膝横抱到了床上,放于被褥之上,指尖梭巡到他亵裤侧,有几分为难地道:“可是你还差一件。”

孔在矜握住他的手,羞耻地一点一点将自己裤头往下扯,就像是魔君在褪去他的衣裳一样。元照皱眉,将他的裤头往上提好:“这个不是第四件衣裳。”言讫,他松开面如红霞的孔在矜,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一会,而后恍然:“我知道了。”

说完,他就将自己穿于上身的里衣脱下,露出精壮的胸膛。孔在矜久违地看到了漂亮的肌肉,初次瞧见了狰狞的伤疤。他怔住了。元照手腕一翻,将里衣披在孔在矜肩上,一本正经道:“现在你可以脱了。”

本来元照这番动作十分幼稚,甚至还有几分好笑,可孔在矜笑不出来:什么时候,他师尊逼近心口的地方,多了一道狰狞的、通红的烧伤伤疤?!

那是要魔君处于怎样的危险,才能在心口旁留下烧伤?如果那烧伤再偏一点,那他的师尊岂不是……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