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君终于放下了那个酒杯,神色恢复温和。而他身边的主管看到托盘上被捏成齑粉的银杯,心里叫苦不迭:完了完了。
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郁的焦炭味。
同绝大多数人一样,江南岸闻着扑鼻的焦玄武味,震惊地说不出话,嘴唇张合数次没有话语,久久才找回声音:“我的老天啊……”
周遭陆陆续续有人说话,不外乎都是震撼——
“我滴个乖乖啊……”
“我的个亲娘……”
“……艹。”
温淮眼睛瞪大:“紫电……”他的心灵被紫电之强给撼动,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。
他呆了片刻,御剑飞去孔在矜倒地的方向,见到全身血污的白衣兄弟,张皇失措:“这位兄弟,你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他跪坐在一旁,犹犹豫豫地想动又不敢动白衣兄弟。温淮眼尖地见他嘴唇翕张不能出声,凑耳去听:“你说什么。”
孔在矜吃力地重复:“玉……佩……”师尊给我的玉佩,找不到了,怎么会找不到了,怎么可以……
温淮皱着脸:“鱼什么?”
江南岸随温淮踏剑而来,可他的重点却被泥土中一抹温润的白色吸引。走前拾起,发现是两块断玉,还挺眼熟的,之前好像在那位爷身上见过。搽去泥巴,将两块断玉合二为一,发现上面有字:上面会有那位悲烈的爷的名字吗?
他看到了醒目的孔字:哦,原来是孔爷,这“孔”字写得真好看。
他随手翻过来,发现背面也有字,他细细辨认:魔君……之徒?!
江南岸的内心的震惊程度仅亚于刚刚的壮观的紫电惊雷:孔爷是魔界之主的徒弟?!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孔爷的事吧?我还救了孔爷一次呢!
显而易见,某人把自己偷袭的事情给无-耻地抛在脑后了。
江南岸把玉佩放在孔在矜的手边:“孔爷,你的玉佩。”温淮见白衣兄弟不说话了,拼命抓住玉佩,便知道他刚刚说的哪是什么想吃鱼,分明是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