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鬼玄给孔在矜分析:“假设这丝线是女子的,那么她极可能是生前与男子发生过剧烈争执的人。我们带走了男子的手臂,她跟了过来,说明这男子对她来说有一定的意义。男子已死,那么线索就在女子身上了。”
孔在矜看了眼疯狗似的女子,问:“能从她身上问出什么?”
鬼玄悠悠地道:“一个疯子不会说假话,只会说他看到的真实。所以有的时候,拷问疯子比拷问某些自作聪明的人,更省心省力。”
孔在矜和他去收了那胴-体。眼看就要进马车,孔在矜拉住鬼玄的手,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元照不露声色地挣脱他手,温和地笑道:“鬼玄,姓鬼不姓玄。”听到“鬼玄”的话,那女子如濒死的鱼,使出全身力气来了个鱼跃。
整个马车抖了三抖。
元照眼神淡漠地扫了眼里面的女子。那女子莫名一个哆嗦,挣扎的力度弱了。
孔在矜直勾勾地盯住他:“鬼家少爷懂得真多。”
鬼玄上了马车,留给他的个背影,道:“哥,是你阅历太少了。”
车夫被鬼玄打晕在车内,一觉醒来,又要囔囔“血”,鬼玄温和地道:“马车停下时,我们发现你睡着了。你可能是太累了。”
车夫露出点茫然:“可我……”
鬼玄露齿一笑,无限纯真道:“车外没血,我和我哥在你睡着时去外面散步,没看到一点血。”
车夫彻底迷茫:“啊?”
鬼玄拍拍他肩膀,道:“真没有。天快黑了,快赶路吧。”
车夫一听天黑,没有心情纠结血的事了,立即御马下山。
车厢内因为多了个女子,而女子又霸占了鬼玄的位子,使鬼玄不得不和孔在矜挨到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