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兰被曲书挠痒,笑得抽筋。她嗔怒地打了曲书一下,把炭笔递给了孔在矜,道:“到你了。现在全车只有鬼玄没有画了。”
鬼玄:“……兰兰同志,我们的战友情谊宣告破裂。”
孔在矜若有所思地接过画笔,上下端视鬼玄,似在思考画什么为好。
鬼玄试图逃过一劫,他信手一指:“哥,是曲书画在你脸上的,不是我。”
莫名被指认的曲书:“我没有,你别胡说。孔谨,你就放心地画,现在马车里就他脸上是干净的。”
孔在矜与鬼玄坐得近,他只是按住了鬼玄的肩膀,鬼玄就无处可逃了。他将鬼玄那张差强人意的脸看个分明,然后下笔在他两侧脸颊各画了三道胡须。
曲书奇道:“猫?”他可不觉得鬼玄像猫。
孔在矜不经意地靠在鬼玄另一个肩膀上,煞有介事地在他额头添了个“王”。画完将炭笔还给鬼玄,拉开点距离观察自己杰作。
他画的是老虎。
雨丝从车帘外进来,鬼玄像是着凉,脸色微白。他接过镜子,那镜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。
他角度选的巧妙,没有人看到看到镜子后的大半张脸是什么动作。
孔在矜以为他不喜欢,沉吟片刻,见鬼玄喉结一滚,仿佛是咽了口口水,道:“抱歉,我帮你擦掉。”
鬼玄却是避开了他的手,笑嘻嘻地道:“没有不喜欢,哥写的‘王’字好看,忍不住多看几眼罢。”
曲书一看,那“王”字铁画银钩,结构优美,的确是好字,只可惜……写在鬼玄那家伙极其不正经的脸上了。
孔在矜舒气:“嗯。”
鬼玄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孔在矜的距离,漫不经心地问:“哥的字一直这么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