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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不辩妍媸,也知其观赏性极高,被深衣遮住多可惜。

元照丝毫不觉,熟稔地穿戴整齐,云纹黑衣勾出一身高挑,似乎描出了那流水似的肌肉线条。鎏金黑底的发带束住墨发,然其束得太过松垮,一时说不清是发带上绣的金丝是否正与那乌发交缠……

魔君这般随意,瞧上去颇有几分慵懒。

可他偏是穿了云玄肃袍,领高过喉结,颈上吻痕被衣料遮掩。严实之际与那随性的束发一搭,竟是有几分禁欲之诱惑。

行走时,调皮的风儿卷起他垂落的发丝,这才隐约见其耳垂与脖颈接壤处,有几抹可疑的粉红。

【你就不能好好束发吗?!】

元照:“束发我不在行,平日是……”他莫名顿了顿,随即眉眼微沉,不显声色地道:“侍女给我束的发。”

为他束发的一直、也应该是侍女,可他为什么说到这,会忽然哑言?好像,为他束发的,是……

元照逼自己回神,抬眼,撞入孔在矜如春水搅乱的眸底。

似乎,孔在矜没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印象里,孔在矜的孩童时期撒娇倔强,总让元照不得不无奈迁就,可青年时期的他却极为冷淡矜持,懂事得让元照省了不少心。

可这眼神,青年时期的孔在矜,很少有过。

元照蓦地心悸。

是执念。他逼自己稳住心神。

他与孔在矜半年前有几分交情,这半年两人却无甚交往。

但在这种错误后,那几分交情便有暗昧之嫌。

其实不必上级提醒,这种事后,他若对那人有意,便会追求那人。可他对孔在矜无意,再加上原主的前车之鉴,无论他与孔在矜交情多深,他都会疏远孔在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