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珍尚未懂事,问的自然是盛琰,慧容忙接道:”世子放心,今日之事,止于此,我们会全当没有听过。”
忠湛抬头望她,“你心中早就如此认为了,何必惺惺作态。”
慧容拉着盛琰说道:“快去,向你父亲保证。”
盛琰赶紧跪在忠湛面前,“父亲,孩儿保证今日之事,永不出自我口。”
“今日之事,你如何看?”忠湛眼神不知看向何处,问道。
慧容怕盛琰为难,悄悄拉了婉珍一把,婉珍赶紧说道:“父亲,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“我不过想问问儿子,你为何要拦?”忠湛盯着慧容,面色十分不悦。
“我,”慧容为难地道:“何苦为难盛琰,他还如此年幼。”
“母亲,就让儿子说吧。”盛琰开口道。
夫妻俩不约而同地望向盛琰,盛琰则坦然地望向忠湛,“父亲,早些从书房中出来吧,与其闭关自苦,不如出去走走,看看祖父所说的军屯,了解一下秦家的根本。”
“连你也认同他们的看法。”忠湛摇着头,高声说了句,“秦刚,送我回去。”
母子三人,一动不动看着忠湛离去的身影,慧容终于反应过来,拉起盛琰,低头对他们兄妹二人说道:“今日之事,谁也不能说出去,知道吗?”
秦道川在与若舒不欢而散后,回到书房,刚落坐,便觉得胸口隐隐作痛,强忍了一会,只觉得浑身冷汗。这几日也不知怎的,常常如此,当初受伤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发疼,早间晨练的时候,气息也有些跟不上,英雄迟暮,自己最不想面对的,不过如此。
抉择
可忠湛却是如此让人忧心,自己无论怎样试探,都不满意,如何能放心,将毕生的心血托付于他。
秦家以前是在马上争未来,万事都靠朝廷的恩赐。如今添了军屯的收益,更增了镖行,早已不靠天吃饭,可正是如此,主事之人更显重要,以往若舒对忠湛垢病,他也觉得她太过苛刻,如今看来,她的眼光犀利,想得比自己长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