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禁军来报,“首领,宁王这次没有送盐来。”
杜若远愣了一下,失笑道:“看来,他还是怕咱们的,想先让我们脱力。”
下属说道:“我问了一下,身上带着盐石的不多。”
“共用一下,能撑多久撑多久。”杜若远说道,这次只是秋猎,原本不过十日的功夫,准备得哪有那么充分。
皇上得知,冷笑道:“既当婊子,又立牌坊,十足的世家作风。不过想逼着我主动让位于他,好来个名正言顺,博个好名声。”
杜若远心道,原来你心中明白,又何苦死撑。如今年已过完,太子那边毫无动静,哪里还有翻盘的机会。
皇上接着说道:“要大家稍安勿燥,我倒要看看,他会如何来求我。”
若舒坐在右院,披散着刚洗好的头发,看着暗卫送来的秘信:万事俱备,只待东风。只需她一声令下,那几个享了半世福的深宅妇人,便会以各种原因陆续死去,死得清楚明白,毕竟年岁渐长,哪个没有旦夕祸福。
但是她犹豫了,莫说如今添了兰芷她们的仇,更因杜若远情况不明,她心不定,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,行事之前告知于他,他的只言片语,是她最重要的把握。
不急,一切都不急,她安慰自己道。
却又日日心急于焚,因为杜若远。
秦道川也似终于翻篇,不再揪着诈死之事不放,但仍要她每日陪在书房,只放她回右院洗漱。
许是心中放下了,秦道川病似好了许多,但因宁王的禁锢依旧不得出府,每日进出的东西依旧查验,有些苦恼,便问若舒道:“问你件事。”
若舒猜又不是好事,木然地望着他,秦道川接着说道:“望你实话实说。”
若舒偏了偏头,对着墙壁叹了口气,“问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修了地道?”秦道川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