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舒叹了口气,“你事事不信我,这日子如何过。”
“那就是你该反省的事了。”秦道川闭目说道。
若舒看他终于打住了,接着围着屋子打转,心里想着,慧容应该不会主动打探,多半是忠湛自己说出来的,没想到这个儿子竟是个情种,却不知这样最伤人。若是秦道川跑到自己面前来说,自己拦是没法拦的,只能翻脸。
心中对慧容有的怜悯,想着快过年,就要铺子里送了些衣衫首饰来,说是府里死气沉沉的,这个年干脆过热闹些,大家也穿得喜庆些。
忠澜的年礼最早到,随后是娴雅和忠淇的,阿筠的是特意差人送来的,说是正随陈梓皓在任上,宁王百废待兴,他事多,过年回不了京了。
忠澜的信中混着娴珂的,说忠源一直吵着要去西郡寻太子,她与三兄只得将他困在院子里,每日轮流守着他,免得他为难守卫。
这问题一时无解,形势所逼,他不能现身。但三个儿女在一块,又有忠澜在,若舒并不担心。
至于阿筠,陈梓皓是陈家的宗子,宁王起事,他怕是中流砥柱,亏得当初说得头头是道。
突然心中一跳,自己被宁王盯上,会与他有干系吗?
忠漓却献宝似地端了一盘东西进来,说道:“父亲,母亲,快来尝尝。”
若舒看着眼前切成小块,似糖非糖的东西,问道:“是什么?”
“是甜蔗,比我们这边的甜,父亲吃些,正好润润。”忠漓端到了秦道川面前。
秦道川拿了一块,放入口中,忠漓解释道:“待会将渣吐出来便可。”
“就是用来做糖的甜蔗么?”若舒问道。
“正是,不过比那些甜脆,长兄那里我也送了。”忠漓自己拿了一块放入口中。
“是忠澜送来的么?”秦道川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