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军医手顿了一下,没说话,针脚倒是比之前细致了许多,直到缝完,胡军医转身将针线丢在烈酒中,才说道:“已经很精细了,绣花也不过如此,你看我的刀口,跟之前的伤口可差了分毫。”
秦南也是实诚,把听到的第句话,都原封不动地翻译了出来。
御医又继续探了一会脉,转头跟许芫桐说道:“七弟,脉像终于是平顺了,刚才一下快,一下慢的,连我都出了身冷汗。”
亲卫营的军医说道:“现在就看今天晚上如何了。”
胡军医说道:“前次也了发了几夜的烧才退了,这次恐怕也会如此,提前备好药,到时候该喂就喂,该外敷就外敷,该擦拭就擦拭,多留几个人吧!”
许芫桐写完最后一个字,对秦西说道:“不要现再熏了,再熏下去,你们将军都要醒了。”
另外三个大夫这才反应过来,一起说道:“快熄了,快熄了!”
秦西这才拿冒着烟的草药出了门,但是依旧在走廊处熏着,秦东他们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,但是对将军的担心无处发泄,便由着他了。
秦道川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,直到第二天傍晚才睁开了眼睛,刚想转头,就被人按住了,说道:“千万别动,本想让你再多躺两天,但是许大夫说麻药用多了会伤脑,待会疼的话一定忍住,我可不想再缝了,都已经缝了两次了。”
秦道川望着眼前的胡军医,吃力地说道:“有劳了。”
一旁探出了许芫桐的脑袋,看了看秦道川的神情,说道:“醒了就先喝药,待会再吃点东西。”
胡军医也点了点头。
秦道川又对他说道:“有劳了。”
许芫桐摆摆手,离开了床边。
秦道川强忍着伤口的灼痛,喝了药,吃了一点稀粥,找机会说道:“秦西,去报平安吧,免得祖母和——他们担心。”
萱微堂里的老夫人听了信,对着墙上的国公爷画像拜着,口中念念有词:“国公爷,多亏你的保佑,川儿平安了,国公府平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