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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庭把边景往身后拽,自己走前面,挡了不少芦苇叶。

两个人走到旧桥的桥头位置,谢庭拍了拍身上,嘲笑道:“这他妈还没开始跳,就先被芦苇收拾了一顿。”

边景脖子痒,抓了几把,从下颚骨到锁骨位置,迅速出现几条红痕。

谢庭发现边景的体质也太特殊了,随便抓抓,红痕要很久才能消去,刚想开口让他别抓,又想到这脑残都要跟人斗命了,几条红痕算什么!

不提也罢。

边景却没理谢公子的埋怨。

这一带山坡位置,地势往下走才能到桥墩,边景走到左桥墩,踩上第一墩的钢筋,钢筋上的铁锈被踩落不少。

谢庭走到右桥墩,抬步跨上桥墩,他比边景重一些,所以站上钢筋面,钢筋迅速弯了个折角。

谢庭迅速跳下来,走到边景那边,说道:“边景,这些钢筋随便踩踩就弯了,说明风雨腐蚀得只剩下钢心了,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跳跃的重量。”

不开心所以直接喊全名了。

边景跟没事人一样,说道:“没事,边疆比你还重,你都压弯了,说明他到时候更弯。”

谢庭有些烦躁:“我要说的不是这个,你”

边景:“我知道,我只能比,而且我还不能赢。”

谢庭口罩上只剩下一双眼睛,那双眼睛瞳孔放大,只剩下边景站在单向钢筋上眺望远方的身影。

风把边景的长发和外套吹得刷刷作响,甚至吹开拉链,白色外套像两个翅膀,谢庭稍微不注意,眼前这个少年,就能乘风而去。

“我不能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