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一招刚收,周朝慎下一剑有侧砍过来,俞童不敢大意,已是全神贯注进行防守,心弦紧绷。
转眼间两人已过十来招,俞童用尽全力才将他所有招式接下,可周朝慎仅靠功力深厚,已使俞童拿剑的那只手被振伤,整个手掌已鲜血斑斑。
即使如此,俞童也知道,周朝慎根本没用全力。
这样下去他根本撑不了多久,必须主动出击,至少让周朝慎冷静下来。
俞童静下心,努力寻找破绽,侧身躲过一剑后他没有后退,又冲过去,这剑刺过去定正中周朝慎胸口,可依周朝慎的功夫,也必然会躲过,但对俞童来说,能做出反击已是尽力。
但令人惊讶的是,这一刻周朝慎似乎是跑神了,他看着俞童刺过来的那剑竟然没有躲开,他就站在那里,眼中似哀叹似感慨,这预示着他并没有走神,他是故意的。
这一剑已出,带着俞童的功力已经刺出,若周朝慎再不躲,他几乎必死无疑。
不过既然说是几乎,那就有例外。
俞童可以将拿剑上的内力收回,可那本就是情势紧急中刺出的剑,又是在迫不得已下放手的剑。
雨还在下,大雨磅礴打到人脸上有一丝丝痛。
周朝慎依旧站在雨中,倒地的人不是他,而是俞童。
收回内力的他瞬间就被功力反噬,洞昌剑被扔在地上,俞童跪在地上,嘴角溢出鲜血顺着往下流,雨水打下来他努力想睁开眼睛,想看周朝慎,想伸手去拉他,可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暇思考。
他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任凭大雨打在他脸颊,朦胧中周朝慎像是朝他走来。
等他再醒来,入眼的是房顶,是被救了吗。
俞童挣扎着起来,疼痛从四肢传到胸口,试着动用内力,脑中像针扎般。
“你不要命了,这个时候还敢用内力。”
颇为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俞童抬眼看过去,还真是个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