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间穿越确实费体力，辛苦了”周离说到。

顾清然看着周离说：“我不是觉得体力上辛苦，只是看着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，心里很难受。”说着说着，顾清然眼眶泛红：“还有龙族族长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落从繁荣走向衰落、覆灭，却无能为力，只能接受，太残忍了，太残忍了…”

周离看着顾清然这样子，她很理解顾清然的感受，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，在“那人”面前，连天地灵气孕育出的龙凤尚且如此渺小，何况他们两个人？

“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，”周离安慰道：“你们从历史的夹缝中带回了这个恐龙蛋和小凤凰，已经很了不起了。”

顾清然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，周离的话一点也没有减少自己的痛苦。

“去的时候我怎么和你们说的，让你们去挽救希望的火种，你们做到了，不是吗？”周离依然轻声细语。

“可是，我们什么也没有改变。”顾清然哽咽。

周离见顾清然这萎靡不振的样子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：“我记得之前问过你们，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和天道对战，胜率如何，你们怎么和我说的？”

“几乎不可能赢。”墨即渊靠在桌边，艰涩的说道。

“既然知道，现在做什么又摆出这副样子？”周离的面上浮现嘲讽的笑容，语气几乎算得上刻薄了。

“我……”顾清然无话可说。是啊，去之前就知道实力差距悬殊，现在又为什么这么难受？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，测量出这差距到底有多大。而现在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告诉他们，这中间隔得简直是鸿沟。

即使来自未来又怎样？即使事先知道了天道的阴谋又怎样，我们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历史重演，悲剧再次发生。命运放声大笑，嘲笑着他们这群无知又愚蠢的人类。

顾清然从来没觉得自己竟如此无力过！

“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如此清楚的看到，差距竟如此之大，是吗？”周离仿佛看穿了顾清然的想法，问道。

“是…”顾清然苦涩的应道。

“那现在知道了，要放弃吗？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，我是不会强迫你们的。”周离的脸上又浮现出之前那种讽刺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