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有些后悔，曾经，他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总是用冷漠浇灭她的热情，终于，她不再一味的靠近，选择了默默观望。

她心智不成熟，永远像个孩子，可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谁喜欢她，谁讨厌她，顾清然对她的好，不像其他人，是命令，是表演，所以她好喜欢她，想要待在她身边很久很久。

可惜，她没有时间了。

如果可以，墨即渊希望自己不要再那么冰冷，让芽儿伤心，让她感受到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关心与爱护。

芽儿葬礼那天，顾清然看到了很久没有出门的太后，仿佛一夜白头，再不复往日的光彩，整个人十分憔悴。

顾清然泪眼朦胧，墨即笙与墨即渊都在身边安慰着。

太后一直看着放着芽儿衣物的棺木发呆，直到葬礼结束，太后不曾说过一句话，而是默默流泪。

秦如柳心情大好，慕容母女死了，慕容绪成了家主，等到她嫁给慕容绪之时，便是妥妥的主母。

慕容嫣也是个狠角色，本来她还苦恼这以后要和那对奇葩慕容母女斗智斗勇，没想到如今一切问题随着她的死迎刃而解，真是老天有眼。

“下去领赏吧，你也辛苦了。”秦如柳对来回报的线人柔声说道。

“是，属下告退。”

被大小姐夸还真是开心，那人乐呵呵的领赏去了。

“我说徒儿，你什么时候帮为师报仇啊？”清衣大帝幽幽的声音还蛮符合他魂魄的身份，此刻，他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盯着顾清然。

上次一战，已经过去多日，却没有和大祭司正面交手，大祭司阴阳怪气的话语在清衣大帝耳边萦绕，他真是受够了那个家伙，如果不是他没有肉身，他现在就去找他算账。

“师傅，你可放心，待九天阁的事情都处理完了，我们肯定，一定立刻马上去找大祭司好不好？”

这个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？他不过多念叨了几遍，几遍而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