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大殿内只有她们几人,王翊摸着诏书,正欲说话,王楚碧却冷冷开口:“既然封了将军,未得旨意就不可再擅入京师,你可明白?”
王翊捏了捏手,忍不住问:“那陛下何时才会宣本、我……”
她一时没反应过来,在王楚碧面前,不知该如何自称,龙椅上的王楚碧噗嗤一笑:“若无战事,年头年尾各召你一回够不够的?”
“你作弄我!”王翊反应过来,气得跺脚,“别以为你当皇帝我就不敢打你!”
王蒨原本在旁边还有些眼泪,见两个姐姐如此,又憋了回去。
至于李意行曾经对她说过的皇子之事,事实上,王蒨根本就不在乎。
这一年的冬日,广竹远渡取经,回了中原。
王楚碧政务繁多,是王蒨去接迎他。将近七年,广竹更苍老了,走起来也让人看得心惊胆战。真经取回,南朝的寺庙比丘闻风而来,广竹避而不见。
他用浑浊的眼,看着王蒨,笑呵呵道:“经年未见,施主还是一片赤诚之心。”
“大师观我,没有半分区别么?”
“没有。”广竹从包裹中,翻找出一包药丸,“施主的佛缘未断,尘缘难了,此物或可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王蒨犹豫了许久,接到手里。
“多谢。”
次年开春,王三公主突发疾病,崩于杏雨时节。
有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石牢内的李意行,李意行口不能言,目光哀伤孤寂。
同日,曾经的李氏家主,不可一世的李意行,割腕逝于牢中,眼睫上还有未干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