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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时堂前雁 早睡王 1055 字 2022-10-18

她生怕自己做戏不够像,还看了一眼外头。李意行沉着眼珠看她,不想戳穿她的逃避,轻声缱绻喊她的名字,半晌才依依不舍地起身。

房内,王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,有些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。

那里跳动得很平缓,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动。

平心而论,李意行真是她见过最标致的人物,前世她陷得那么快,何尝不是因为他的样貌。可是如今他风姿更甚,在床榻上还使些下三滥的手段,王蒨心中却毫无起伏,她一直骗自己全当养了个面首。

倘若你知道一个人的内里多么肮脏下作,还会为他的表象所惑吗?

……

李意行回来之后,二人一同更衣。

王蒨在李意行的着手下穿了件曲裾深衣,纯白的裙面上绣着流云图案,外衫是沉沉的黛色,一瞧就知是李意行的手笔。

他也换了件黛色宽服,中衣掩得很严实。

两朝男子是不爱穿中衣的,最爱袒露胸口,但李意行并非如此,好似他的风流悠闲不需要靠外物帮衬。

李意行慢条斯理地合拢衣襟,又替王蒨别发。

他从匣子里拿出那支梨花簪,金钗别着玉制的雪梨,下坠两颗翡色玉石,稳稳插在她发间。王蒨看了一眼,蹙眉疑道:“这是几年前的簪子。”

她一面说,一面自己也摸了摸,上头仍然发着琳琅之光。

李意行当然清楚,他垂着眼,从妆匣中挑拣,自己也拿了支簪子别于发间,王蒨有些狐疑地盯着他的动作。

本朝的男女在发饰上并无过大区分,男子摘花别于发间也是常有的,但李意行甚少如此。他选的簪子虽带着一朵梨花,却要小巧许多,没有外人那样的脂粉气。

李意行问她:“如何?我陪夫人一起戴。”

王蒨无奈道:“甚好,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