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缸中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，舒子言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终于褪去。

时今歌将床让给了舒子言，自己睡在沙发上。

等到关了灯，房间里漆黑一片，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

舒子言翻来覆去，到了嘴角的话咽了下去又涌上来，三番两次，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“楚哥，你睡了吗？”舒子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特别清晰，还有微微的回音。

“还没，子言有什么事？”干净的嗓音里满满都是对舒子言的关心。

先前鼓起的勇气，瞬间就没了，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，但是，舒子言知道，那人还在等着自己说话。

“楚哥，你你会不会觉得，这样的我很脏？”

话刚说出口，舒子言就后悔了，在长久没有得到今歌的回复时，这种情绪达到了顶峰。

“子言，我送你出国读书吧，你母亲也会和你一起。”

舒子言的身体顿时僵住，下一秒，他掀开被子急忙起来，“楚哥，为什么？”

时今歌怕他摔倒，将旁边的灯打开，室内场景顿时清晰可见，包括舒子言狼狈的表情。

他突然没了勇气，整个人的心神都被抽了出来，双腿一软，直接跌坐在床上。

时今歌走到他身边坐下，“子言，你很干净，肮脏的是他，我让你出国，只是想让你过得更好，忘了国内发生的事，重新来过，你还小，人生不应该就这么被毁掉。”

舒子言鼻子一酸，侧身抱住身旁的人，忍不住号啕大哭，将所有的坏情绪宣泄一尽。不知不觉，就这么靠在时今歌的怀里睡个过去。

将人重新安放在床上，盖好被子。

回到沙发上的时候，时今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，叹了一口气，蒙头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