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末时,又没了动静,只是静静的把头埋在对方的肩窝里,一动不动。
路知许抬头抱了抱他,低声道:“这么舍不得吗?”
谢忱闷声应了句“没有”。
“嗯,那就当你没有吧。”路知许说,“等你有的时候就来见我,现在交通这么发达,隔多远都只是一张飞机票的事,只要你来了我就有空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也会舍不得你,想你的时候我也会去见你。”
“你会舍不得么?”谢忱抬头看向路知许,眼神沉沉,无法一看到底,“从小到大,离开我的人一个又一个,他们通常是走的干干脆脆,头也不会回,没有人舍不得我。”
他的语速很慢很轻,像是在陈述故事一般,事不关己。
可这些故事的主角,都是他自己。
“你会舍不得么?”他又重复问。
路知许听着,心脏似乎被揪起了一小块,从那一小块扩散到了整个心脏,密密麻麻的疼着。
“你今晚很煽情啊。”路知许也看着谢忱,低声笑了一下,眼神也逐渐的没了光,“你不知道离别夜不能说这些吗?”
“怪让人伤感的。”
“你知道吗,”谢忱说,“我特别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。”
“我现在什么样子?”路知许问。
“满眼不舍,脸上写满了我爱你的样子。”谢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