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知许脑海突然闪过那双眼睛,连带着而来的还有所有零散的记忆,一切的一切,前尘与往事,一并向他涌来。

还没容他多想,房门就从外面被扣响了,路知许脑袋一懵,凭本能的从床上跳了下来,下了床就弯着腰开始找鞋。

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鞋,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装睡和下床之间选择了下床,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选择慢慢下,而是要这种有点难以刹车的急速。

昨夜宿醉未醒,弯腰都有一阵眩晕,他没住车,整个身子往前栽去。

亏得有一丝理智,中途拐了个弯,没有撞到床角。

同时,门开了。

他直直的摔在了谢忱的面前,发出重重的‘扑通’一声,还碰倒了摆在一旁的椅子。

声势浩大。

……还不如撞床角。

谢忱看着直直摔下的路知许愣了愣,手放在门把上迟迟没有拿下来,半晌后才道:“倒也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
路知许:“……”

他觉得他这辈子的尴尬好像都花在今天了。

他甚至都不想抬头。

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谢忱。

谢忱在此刻及时的提出了建议为他解围:“需要我出去片刻吗?”

路知许装死没有说话。

谢忱走了出去,顺便把门给带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