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黑沉沉的。
庄园太过空旷,路灯的光聊胜于无。
杜白紧紧地抓住杜修永的胳膊,这使本来要下车的杜修永止住了动作,他将车上的伞递给管家,示意对方把撑开的伞给他,然后搂着杜白打一把伞进了屋。
医生迎上来,杜白说想先冲个热水澡。
杜修永没有反对,替杜白拿了干净睡衣,脱了外套,领着他进了洗浴间。杜白说可以自己来,杜修永没说话,只把他按在浴凳上。杜白知道自己应该病了,也怕会晕倒在浴室,便没有再坚持拒绝,乖乖的让杜修永帮他。
两个人都没有半分不好意思。
迅速冲完后,杜修永有些生疏的给杜白吹干头发,将人塞进被窝,拨内线喊医生上楼。
医生一边看一边轻声细语地说话。
“缺水有些严重。”
“这两天没休息好吧。”
“有些发烧,吃了药多喝水,睡一觉会好很多。”
杜修永站在床边,静静地俯视着杜白,看着他泛红的双颊,干裂的嘴唇。
医生走后,管家送来热水。
杜修永把杜白扶起来,示意他吃药。
杜白盯着那杯陌生的水,迟疑片刻,咬牙喝了。
他躺回床上,问杜修永:“这间房有钥匙吗?”杜修永说有,他便说:“那你一会儿要是出门,记得把我的门反锁,不要把钥匙给别人。”杜修永说好。他想了想,又说:“也别关灯。”杜修永继续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