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子点点头，她之前的确这么想过。

宁允之见她这副承认的模样，轻笑道：“但其实真正配不上她的人，是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她是慕家正儿八经的嫡小姐，是慕老爷子四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我……只是宁家旁系的一子，我并非嫡系血脉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真正配不上的人，是我才对啊……”

听见他这么自嘲的一句话，栀子有点无所适从，她既想去安慰他，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“允之哥哥……你别这样……”

宁允之抬头，看了她一眼，慢慢说道：“栀子，如果你将来拥有一个比你优秀，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就会非常明白我现在的感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到那个时候，你会深深感到无奈和痛恨自己的不够强大，甚至会感到自卑。”

“……允之哥哥。”

宁允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，轻轻笑着：“没事，我很好，别担心。”

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，第一个让他把自己和姊安之间的事情讲出来的人，竟然会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。

宁允之一想到她将会是姊安的侄媳妇，他看栀子的目光就越发柔和。

就好像是，一个长辈看着晚辈的眼神。

“栀子，你以后一定会很闪亮，因为你一定会想要成为一个能与心爱之人势均力敌的人。”

栀子愣愣地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
“我相信，你一定能做到的。”

这是肯定句，不是疑问句。

栀子重重点头：“嗯！”

今天允之哥哥跟她说的所有话，她都会全部记得。

即使很多她都听不懂，但这不妨碍她长大以后去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