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腹那股灼热的火气似是被压制住了些许,他这才走到榻前,看着还在药效中的明知意睡得安静美好,他今晚差点就做了会让她伤心的事。
对于其他人,他向来不在乎。也就只有她,能牵住他的心。
念及体内的毒药还会继续发作,晏行墨不打算在此久留,命人好好照看明知意之后,打定主意踏出了房门。
景阳宫屋顶上空寒风凛冽,晏行墨这次没有披上斗篷就站立在此,任凭冷风吹拂他整个身躯。
昌垣看着迎着寒风而立的殿下实在不忍,殿下何苦要受这样的罪呢?
“殿下,属下去给您找个宫女。”不就是找个女子吗?这东宫大把,随手抓一个便是了。等太子妃醒来也不会怪殿下的,毕竟是特殊情况。
晏行墨负手站立,睥睨了一眼身旁之人:“你若觉得清闲,去接替祁六。”
一句话就让昌垣想到正在凉州寒苦之地的祁六,马上闭嘴。笑话,他才不是祁六那块木头。
罢了,殿下是自愿去受这份罪就随殿下吧,他一个下属可劝不来。只是这夜黑风寒的,他能不能下去,不用在这里陪着殿下吹冷风。
最终,昌垣还是忍不住:“殿下,那属下可不可以”
“滚下去。”
得了令,昌垣心下一喜,“谢过殿下。”然后屁颠屁颠跳下去了。
北风萧萧,屋顶上的男子似一棵挺拔的苍松屹立于此。
刚到卯时,晏行墨终于觉得心口处那团旺火小了很多,这才松了松筋骨回了寝殿净房,让宫人准备了凉水沐浴更衣。
又是吹寒风又是冲凉水澡,晏行墨穿好衣服就进了里间,床榻上睡得还熟的明知意还不知道昨夜里发生了何事。晏行墨合衣侧躺一边看着她,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,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抚上她的睡脸。
真栽在你手上了。其实他根本无法想象,如果昨夜他做出了与其他女子苟且的事情,她会不会伤心得要哭;又或者,如果昨夜她人弄丢了,他经历过了前世失去的滋味,今生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这次他没有第一时间将人当场处决,不过是看在明知意的面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