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予央,可以了吗?”
沈予央向祁三生比了个ok的手势,几个机位便同时开机,对准沈予央。
曾童去上班了,柳一梢的脸上还带着送他离去时的僵笑。
该做些什么呢?似乎从未如此无措过。
柳一梢踌躇了一下子,便拿起扫帚做起了清洁,发白的指尖,发白的嘴唇,有些颤抖的双肩展露着她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扫地拖地擦柜子洗衣服,卖力地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,可是,怎么这么快就一尘不染了?
该做什么呢?大脑一片空白。
在自己家里怎么会这么手足无措?
柳一梢僵着身体直直地坐在床边,是不是该买个沙发……可是家里太小了,没有地方放,应该去挣钱的啊,挣钱攒钱才能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住,我怎么没有去上班,我为什么会在家……哦,我今天请假了,因为……因为他出轨了……
曾童他,出轨了。
双手捂住脸,颤抖,呜咽。
怎么会呢,他怎么会出轨呢?我们不是很相爱吗?天呐……他出轨了……
镜头对准沈予央的脸,给了一个特写,额头一层薄汗,几缕头发湿漉漉地扒在鬓边,豆大的泪珠止也止不住,嘴唇因极度悲痛怨恨而发抖着,手指擦泪的动作有些粗鲁。
祁三生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,满意地盯着显示器。
泪眼模糊中,柳一梢看到曾童的白衬衫,被自己手洗得干干净净,还熨烫得不留一丝褶皱,叠好放在床边,等着它的主人。
柳一梢一把抓过衬衫,狠狠地撕扯了几下,然后泄气般地使劲扔在地上,跳上去踩踏着。
“导演,剧本上这里不是这样的。”站在祁三生旁边的编剧小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