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的时候,海德目不斜视,盯着沈听澜的脚尖,努力忽视陛下那怪异的走路姿势,“早朝已经按陛下交代的托病取消了,陛下现在要沐浴吗?,”

确实是病了,但却是被男人肏出来的病,沈听澜脸皮发烫,努力保持平静,袖子中的手用力的掐着沈筠扶着自己腰的小臂,都怪这个混蛋。

沈愿愁眉苦脸的挑着碗里的菜,昨天他就是抱着父皇缠着他给自己讲了一会故事,回去的晚了,皇叔就生气了。

今天可劲往他碗里夹他最讨厌的胡萝卜,偏偏父皇最不喜欢他挑食,也不阻止沈筠这种恶劣幼稚的行为。

四岁的小孩只能默默含泪受着沈筠的欺负。

突然,沈听澜低下头撑着桌子,脸色苍白,干呕了好几声,沈筠立马挤开沈愿,搂着沈听澜一下下的顺他的背,“心肝,你怎么了?怕不是风寒。”

沈愿早习惯了他们这腻乎劲,默默挪到一边啃着碗里的鸡腿,努力缩小存在感。

沈听澜推开沈筠,起身疾步对着放在角落的洗漱盆一阵狂呕。沈愿担心的看着躬着腰的父皇,还是没能忍住,“父皇怎么了。”

沈筠低头思考了一下,兀自捂嘴笑了起来,揉了揉沈愿的脑袋,眼睛里满是温情,“要多一双筷子了。”

“?”沈愿不解。

“就是我们阿愿要有弟弟或妹妹了。”

沈听澜好受了一些,抬起头就看到沈筠正在揉着沈愿的头。

他这辈子总算是熬完了苦,尝到了甘。现在日子美满,一生无憾。

以前,沈听澜觉得自己喜欢的少年打天上来,无意掀翻烛火,却惹得他双眸燃起火光。

现在他终于把这簇火握在了手中,以后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春去秋来,他们可以慢慢看遍山河,执手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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