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长湖医院,他觉得自己应该见到过好几次徐璈,广玉兰街道,湖心亭的椅子,病房,都有他的影子,杜临隐隐约约记得,仔细想又一丝端倪也无。

他心烦气躁的下了车,朝着徐璈走过去。

徐璈的面色冷淡,他皮肤白,脸颊因为冬风泛红,见了杜临也不发作,望了望湖面,黑色的眼睛冷得很,只是大约有些烦躁和疲倦。

杜临饶有兴趣,点了支烟,呵呵的笑:“徐璈,你找我?”

徐璈年纪比年长,但是杜临个子高,阅历也足够,只是年纪轻,所以也压不住,也不屑得压身上那股子蠢蠢欲动的狠劲儿。

徐璈说:“周归璨的事,是你让人做的?”

杜临啧了声,有些戏谑:“我不兴打狗,我要折腾,也折腾人,但是别人要搞他我也拦不住,反正又不是我动的手,你要告我,就尽管去告啊,我所谓的,但是徐璈,你要想他以后不莫名其妙的死掉,还能全须全尾的在圈里混,也可以求我,哭也好跪也好,赢不过我,你认输,让我高兴了,就不让人搞他,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你肯吗?”

杜公子眉梢一挑,只差把不怀好意几个字写在脸上。

他自小的脾性,受了丁点委屈,也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,何况他对徐璈没有半分好感,在杜公子看来,徐璈只是个披着伪善面孔的小白脸。

鹿游是什么呢?一个可怜巴巴的小玩意儿,但进了杜临的眼睛,即使是个玩意,也不容人夺走。

徐璈给他的一顿打,杜临记得清清楚楚,但单单揍回来便没有什么意思,他可是难得碰到这样沉得住气的人,算得上新鲜。

年纪挺大的小白脸,即使不曾发福发皱,也是可怜的很。

在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什么小情儿,如果徐璈一点不心疼,怎会大半夜赶到医院来?别说为了脸面,当初徐璈宁可让徐家旁支的人上位,做一只忍气吞声的乌龟,三十年循规蹈矩,默默无闻,会在意那些皮啊脸的吗?

偏偏装着,脸上一分波澜没有。

没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