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来,那些高价买她画的曌国人,就是李浥尘。
月兮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却是惊涛拍岸。李浥尘引她到罗汉榻前坐下,沏了一壶茶后,就去处理公文。
她一个人坐在哪,手上拿着一本书,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紫檀木刻雪松小案上的茶水都凉了,也没见她喝一口。
月兮放下手里的书,干脆倚在窗前,透过洁白的窗纸,看着外头濛泷的雨景。
过了好一会儿,李福在门外通报,说明日去洋州的行程已安排妥当。
月兮抬起头,望向李浥尘的方向,他整个人都埋在一堆纸卷中,头也没抬,只答复了一声。
他看起来很忙。
下榻趿鞋,月兮走过去,到李浥尘身侧,她望了他笔下的公文一眼。
那公文正巧是李湛尘写的,似乎在说洋州的事。
他这次去洋州,是不是又要好几日才能回来?
思毕,月兮问道:“李浥尘,明日我与你一同去洋州,可好?”
李浥尘手中的笔停住,他看向月兮,道:“可。”
他放下笔,立起身,说道:“正好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见了,你就知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