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洵一手圈着无忧,一手圈住月兮的手腕,将她引到紫藤花下的螺钿宝椅处。
“坐。”他道。
月兮绘画一直是站着的,此刻确实感觉到有些腰酸背疼,不过她的心是愉悦的,她爱画,时常一画就是好几个时辰,而且那些画还能换些银钱。
贮珍阁的掌柜说她画的图样精美,绣在衣衫上后,引得京城中的贵女们疯抢,一个月下来订单翻了三四倍,于是便与她定了一年的合同,每月三幅即可,除却定金,每卖出一套衣衫或首饰,就往她的账上加去卖出价位的十分之一。
如此一来,她也算月入百金了。
不过有些奇怪的是,她的画总有人高价买去,据说一个曌国人买的最多。
难道……
不,不对,绝不会是李浥尘。
她并没有在画作上署下真名名,同玉蕊夫人签订合同时,也是用的化名——长欢,曾经的笔名“清月”,因其中一字取自李浥尘的字“清规”,所以被她彻底废弃了。
李浥尘应该不会知道,长欢就是她。
那这么说来……
她的画当真如此受欢迎?
罢了,不想了,自从她不再是金贵的嫡公主后,便深有体会金银的重要性。
一个人活在这世上,没有银子,是万万不能的。
能收到银子便好。
月兮思毕,两手理了理裙摆,坐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