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徊环顾四周一圈,连一张床也没有。
他冷笑一声。
一道黑影自门外闪入,迅速关上门,走到他身侧,单膝跪地,“主子,府中暂且没有寻到夫人的相关线索。”
“继续盯着,陆洵诡计多端,若是再无丝毫发现,待我保住皇后,就令卫将军领边境之军,踏破周国的布防。”秦徊道。
“是,主子。”那人抬头,是一副陌生的面孔,他同秦徊一样,都是易过容的。
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墨玉细颈瓶,对秦徊道:“主子,这是涂抹在伤疤上的药膏,您为了接近皇后殿下,也太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。”
先是暴瘦,然后又纵着教坊司那群人殴打出一身伤,只为借此混入王府,来到皇后的身边。
而那姜皇后,那日撇下主子,同敌国摄政王逃离曌国,如今在这东周,活得如鱼得水,恣意享乐,哪管主子死活。
真不知她究竟使了什么手段,这般本事通天,令曌周两国最尊贵的男人,通通拜倒在她的石榴香裙之下。
李浥尘还带着一脸易容妆,他接过墨瓶,捻住冰裂纹的瓶身,淡淡幽光印入他的眼眸之中。
良久,他把药瓶放回玄褐手中道:“将此物收回去,我屈身于此,做的就要逼真些,涂抹上等药膏算什么意思。”
“主子……”
翌日午后,日头将盘旋在空中的薄云晒化,照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的王府内。
王府伴水依山,一条清澈的泉溪自山间而下,流入府中,在那偌大的府邸中形成一条银白的流苏带。
阳光明媚,溪水缓缓流淌,面上耀着点点皙光。
陆洵怀中反抱着无忧,立在白玉拱桥上,他身旁的一个男仆正在往溪中投喂鱼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