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,我们就来比作画吧。”凤毓放下酒杯, 媚狐眼中带着几分迷离,“我听说嫂子擅画, 那就比你擅长的,免得到时候你输了, 阿兄要说我欺负了你。”
月兮端坐在软垫上,微微一笑:“好,夫人想要如何比, 肹奉陪。”
凤毓睁眼,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:“你我一同画一幅画, 完成后掩了名字,给众人评判。”
“可。”月兮静静地点头。
凤毓又道:“不过呢,画常规的东西无趣, 我们今日就来画个有意思的。”
她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男伎,“都起来吧,把东西抬上来。”
男伎们纷纷瞅着凤毓的脸色, 慢慢站起身来,门外走进来几个护卫,手中抬着一只大木桶,和两名衣衫一黑一白,呈着笔墨纸砚的男伎。
白衣男伎抢先一步,走到凤毓身边,黑衣男伎默默望了他的背影一眼,稳步朝月兮走去。
“夫人,奴是侍奉您作画的下人。”
黑衣男伎跪在月兮身前,恭敬地将盛着墨彩纸笔的朱檀木托盘抬到额前。
月兮低头,扫了一眼,那朱盘中的上好纸笔,轻声道:“起来吧。”
男伎站起身来,弓着腰,走到她的身边,将绘画用的物件,一丝不苟地铺开在案上。
他身穿墨色大袖衫,宽袖随着动作摆动,散发出淡淡的沉香。身形不似其他男伎那般瘦弱,看起来要健壮一些。
厢房的正中间,护卫将木桶放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动,那只木桶宽大,足以容纳四五个人,桶面还氤氲升起细腻的白水雾。
月兮见之,有些不明所以,向凤毓问道:“夫人,我们是画……这个木桶吗?”
“当然没那么简单。”凤毓神秘地看了她一眼,命令那些女护卫,“把人带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