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光自眸中一闪而过,李明华忽而大笑几声:“哈哈,他也做不了几天皇帝了,本宫何必怕他。”
小姝绞着手中的巾帕,心中瘆然,她明白殿下说的意思,只是她觉得那法子太过凶险,不到万不得已,断断不能贸然使用。
可殿下却说,富贵险中求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常幸已到锦华殿门外,“长公主殿下,陛下让奴来带句话给殿下。”
“进来。”
常幸轻轻推开门,走进殿内,来到李明华身前,行了跪礼后道:“殿下,这是云陵大师交给殿下的信,请殿下过目。”
李明华悬在半空中的手一顿,放下剪刀,道:“呈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常幸把信递给小姝,笑道,“长公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,奴便下去了,奴在乾和宫还有些差事没做完。”
“既然如此,公公就请回吧,不送。”李明华接过那姜黄色的信封,不疾不徐拆开,未曾看常幸一眼。
常幸也不恼,依然笑眯眯地,后退几步转身离了锦华殿。
“这阉狗,瞧着殿下被禁足,竟如此不敬殿下。”待常幸走后,小姝往他离去的方向啐了句。
回头看向自己主子,却见李明华的脸色却愈来愈阴沉,还一把撕了那信,“什么叫天作孽,尤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?!”
李明华一掌排在案上,插着百合的瓷瓶竟被生生震碎,花枝和碎片落了一地。
小姝亦是吓了一跳,刚想张口劝说几句,还没来得及发声,只见眼前掠过一朱影,反应过来时,殿门大开,李明华已不见了踪影。
小姝一怔,也跟着追了出去,李明华撂倒宫门外守着的侍卫,就冲了出去,一路奔袭询问,终于在快要出宫的琨御门前看到了云陵的背影。
她朱唇微张,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,只矗立在白玉砖铺成的阔道上,看着那么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