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朱曾说过, 命线的终点是人心,而她才年岁十八,命线却已延伸至她的臂弯间。
指腹一寸一寸拂过那道线, 落在她还结着乌血痂的手背上,他握住她的掌,细细摩挲着。
既然已知晓这是命线,这次,他定要保她一世无虞。
长臂一勾,将她搂在怀中,少女双肩轻颤,双手握拳抵在他胸前,饱满的绵浪溢出小衣,香香软软,若隐若现。
李浥尘眸色微沉,下颌落在她的瘦肩,面颊轻轻贴住她的,月兮挣扎不过他,不动声色移开头颅,李浥尘未过多纠结于此,大掌往她腰后探去。
果不其然触到条条杖痕,望眼而去,雪白的后背下,浅粉的伤痕突兀,累累相交,触目惊心。
剧痛涌来,若尖锐的钢针一根一根钉入他的五脏六腑,那日是她的初次,少女举止生硬,在他的怀中不住颤栗,满额沁汗,声音破碎又无助,而他却置若罔闻,不仅粗暴地折辱她,事后还纵容下人对她处以杖刑。
整整二十杖。
她本就怕疼,从前不慎被飞虫咬了个小包,都要擦好多日的香膏,那日在他的榻上,她定是害怕极了,也疼极了。
双手抖动,拾起榻上散落的衣,衣绸素净,都是宫中下等婢子穿的,甚至是里衣领口微微起球,还有些缝缝补补的痕迹。
先前他在榻上对她毫不怜惜,动作不管不顾,撕坏了她好几件衣衫,渐渐地她变得极为顺从,那时他从未留意,她的生气也被一点点磨灭。
他想起从前她还是嫡公主时,虽然喜爱玩闹,却无一日不是鬓簪玉篦,身着锦衣,将自己打扮的光鲜可人,才愿出宫见人,时不时都要偷溜出宫,和姜肌抢订贮珍阁最新推出的衣衫首饰。
李浥尘紧咬唇舌,以此缓解心中的灼痛。伸手将那些素衣扫到了榻下。从小几上拿起一件洁净的雪蚕丝寝衣,为她穿上。
寝衣的领口还绣着龙纹和水云。
月兮微微抬头,失去了光泽的眸子中带着疑虑,悄悄瞥了他一眼又垂下头,却没说话。
她眼下泛着几分青黛,李浥尘抬起她僵着的臂,系好衣带后蹲下身来,褪去她脚上的素履,将她抱入软衾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