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月锁,是他亲手逼她吞下的。
正是他,逼死了他们的孩儿。
月兮身子如此虚弱,毒发又小产,她如何受得住。
越想心尖越发颤栗,他拿出数颗朔月锁,张唇尽数吞入腹中。
朔月锁的毒痛,他也要尝尝。
玄朱从屏风后步出,满手是血,她单膝跪下:“主子,姜姑娘血已止住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李浥尘面色晦涩不明,缓缓吐出这四个字。
“……姜姑娘身子本就孱弱,此次落胎……足以要了她的命。”玄朱低头弯腰,不敢再去瞧他的面色。
“姜姑娘,恐怕就在这两日了。”
“哗——”
李浥尘一拳贯穿面前的屏风,真丝纱绸破出一个窟窿,巨大的力道将屏风扑倒在地。
没了屏风的遮挡,榻上少女面容煞白,如覆莹雪,映入他的眼。
“救她!不管用什么手段,朕要你救活她!”他紧紧觑着沉睡的月兮,冷冽道。
“主子,玄朱就算倾尽一身医术,姜姑娘也最多可再活三日。”
潮红渗进李浥尘的眸中,他脊背笔直,浑身若一座冰山,伫立着。
“常幸!宣太医!”
很快所有随行御医赶到南湖行宫,在帝王阴怖的目光下,围在月兮睡着的榻边,小心翼翼忙活半日,却得到了与玄朱相同的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