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!我夫君是不是也被你们抓去了?”
“啊……”
在出篱栏时,月兮由于只顾着挣扎,不慎一头撞在木柱上,额前瞬时红肿起来,人也晕了过去。
茅屋侧,李浥尘一脸阴霾,背影僵直。
玄褐就站在李浥尘身后,看着他,主子对屋内女子的呼救充耳不闻,却在那女子撞伤了头部时,身子微不可察地向前倾了些,然终究还是没迈出步去。
月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在梦里,她觉着自己浑身都疼,心也好疼,她试图用白缎将自己全部裹起来,却总有一双手狠厉地撕开布料,将她的伤□□裸暴露在空气中,周身一片漆黑,看不见一丝亮光,也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。
忽然自头顶照过来一簇白光,厚厚的浓雾散去,而她也惊醒过来。
白光化作大段的记忆,争先恐后地闯进她的脑海中,那些曾被她忘掉的画面,似走马灯,在她眼前一一划过。
月兮怔住,呆呆地看着地面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。
她看了眼四周,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案房中,身上裹着一件玄色大氅,她认得,那是李浥尘的。
月兮脱下大氅站起来,将它丢弃在石床上,嘴角扬起一抹苦笑。
三年前的事,她都想起来了,她全部想起来了。
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锁链碰撞声,玄朱走进狱中,望着月兮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异色。
昨日主子命她将姜姑娘送入狱中,不留情面,却在夜半时分悄悄来狱中照料姜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