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如何,月儿在夫君眼里,都是最美的。”
屋内炉火烧得正旺,偶尔发出噗呲的燃爆声,破旧的窗户已被李浥尘修缮,此时二人躺在暖呼呼的被窝中,相拥而眠。
月兮娇靥染绯,一头青丝若上好的黑缎,洒在雪狐皮上,露出的一小节玉颈冰肌玉骨,竟比那满院雪梨还要白上几分。
她伸出白嫩柔荑,揪了李浥尘肩头的一把乌发,郝然开口道:“夫君,月儿想为夫君生个孩儿。”
方才她和他在热泉中洗浴时,一只小雏莺掉落到他的发顶,她抬起头来,听闻莺妈妈正在枝头哀鸣,想必是在呼唤她的孩子,而后他将小雏莺从发上取下,放回了鸟巢之中,莺妈妈欢喜极了,围着巢唱起动听的歌来。
她当时就想,她和夫君若是也能有个孩儿,那该是怎样的光景。
李浥尘正阖眸养神,听着这话,他睁眼看着怀中的人儿,想她应是被那只母莺触动。
从前他不是没想过和她有个孩儿,可一想到他枉死的父母,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,但每每见她顺从地喝光全部地避子汤,他的心中是那般地难以忍受,甚至几次控制不住掀翻她手中的汤碗,在她露出委屈又疑惑的眼神时,又硬着心肠命玄朱再送来一碗。
他如此反复无常,说到底,他是想要与她有孩子的,甚至,他只想要她生的孩儿。
“好。”李浥尘应道。
“那夫君是喜欢男宝还是女宝呀?”
少女模样乖俏,嗓音甜丝丝的就要将他的心酥化,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,道:“女孩儿,最好如月儿这般。”
“那月儿便为夫君生个女孩儿。”月兮抿唇一笑,双眼似月牙儿般弯起,她主动勾了李浥尘的颈,轻吻他的薄唇。
不多时,月光攀上,那扇小窗,窗内旖旎,轻纱微漾。
事毕后,月兮累极,蜷在李浥尘怀中睡沉了过去,李浥尘抱着她,长指抚上她微微湿润的面,描绘她的轮廓。
心尖情意如蔓,绵绵滋生,缠绕着五脏六腑。怀中少女太过勾他心魂,让他产生放下一切的冲动,只为同她好好过完此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