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等来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,她只是他身旁低贱的暖榻婢子罢了,纵使他还看得上她的身子,也终有厌弃的那一日。
勤政殿中。
与徐相议事毕,李浥尘撑在玉案上揉着僵硬的晴明穴。
他身心俱疲。
先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
陆洵劫走姜霂后,派人去西境煽动姜氏旧族起兵。
“主子……”
玄褐伏在李浥尘耳边,咛喃数语,李浥尘堪堪听到一半,豁然起身,身下的楠木椅撞退出去,椅脚与青石砖剧烈摩擦,发出一道冗长且刺耳的声响。
“她呢?”
“璟王殿下及时赶到,人救下了。”
方才与徐相议事,他摒退了所有人,其间有个婢子在外闹过一次,他只当是寻常宫婢,便随意说了句,任凭贵妃处置。
没想到,是她。
李浥尘握掌成拳,大步绕开玉案,就要回乾和宫。
这时勤政殿的门被推开,李湛尘迈进殿中,薄唇紧抿,刀削般的轮廓带着些许寒气,常幸自后头跟了进来,面色惶恐。
李浥尘修指微动,见他脸色不豫道:“兄长请坐。”
行到一旁的檀木椅边,他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