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受伤不及时治疗,腿上伤口发炎感染,严戚安发烧了。
三人的手环里都没有退烧药,靠着邵朴的维生素片和严戚安手环里的速效治疗药剂撑到了天明。
后半夜时候,严戚安已经退烧,只是还是没醒。
邵朴站了起来,说:“你先看他一会儿,我去周围转转。”
岳仁溪困得两眼蒙圈,被拍醒后用手杵着地,缓慢地挪到严戚安边上,靠着他的手臂继续半睡半醒。
邵朴看着他,到底没忍心又把他喊醒。
见时间不多,他站了起来,往临时搭起来的棚子外走去,消失在某个方向。
岳仁溪睡得不稳,天微亮时就睁眼了。他记着要看着严戚安,也记得邵朴好像说他要出去一会儿。
再睁眼,邵朴就回来了。
远处山林里传来飞鸟齐鸣嘶吼,也许还有人在疯狂逃命?
有走兽路过这附近,泥土迸溅,土地凹陷,但没发现他们。
邵朴上衣兜里露出来几根像羽毛边上的绒毛,岳仁溪眨眼,想问他什么。
邵朴比了跟手指在唇边,“嘘——”他示意别吵醒严戚安。
两人进行手脚比划,以及微表情的交流。
岳仁溪指指他的衣服口袋,又在空中画了个问号。
邵朴秒懂。
他将左手平行,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做出走路的姿态。然后停下,弯曲两指,按在平行的左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