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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渠汩汩,源石光滑,亭中静谧非常。

“你为何离开燕国,陛下有令,命你终身不可踏出燕国,你违了圣旨之令。”白宛年抖了抖眼皮子,背对邵朴的身子也在发抖,似乎在生气。

邵朴轻笑一声,声线压低,他摩挲着怀里的玉箫,别有用意的道:“陛下口谕,命我来助你,你可信?”

其实燕国皇帝只是让他潜在晋国,做太子身边的暗卫探子,只在查清天命之女的真实后演一出反间计罢了。

但他这么说,国师太云皎这般浩然救世之人,会信吗?

太云皎不信,白宛年也不信。

他哼声呵斥,转身时长发飞舞在风中恍如风神。

太云皎咄咄逼近暗卫探子,问他:“你可知我此番行事是为了两国之好?!乱世枭雄,难道不知乱世之中遭殃的却是百姓!”

他本是云深山的避世之人,逢这乱世被师父勒令下山于燕国接任国师一职。

国师之职,不在权,而在为民请命。

耳边震震有声,邵朴唇边的笑消失了,黑巾下的双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。

剑眉分鬓入额,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。

他望着白宛年走出亭子,连他常年携带的玉箫也忘了索要,步履匆匆看来是又被他气到了。

黑衣人转身跃入山石林,一声叹息无尽韵味。

“阿皎,我怎会害你?这乱世,除了战,已无药可救。”

那一年木槿花开,白衣少年玉簪换了羽冠,从山林走入宫闱,朝堂金銮殿口若悬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