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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!”他一个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,血液溅到了床铺上,将床单染上了珠链穿线般的瑰丽的红。

邵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雪白床单上的红点和血横,暗道一声麻烦,他站了起来。

腹中绞痛,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,双脚发虚直直瘫倒在地上,收紧四肢蜷缩起腰背。

干呕和阵痛还在反复,血越流越多,他趴在床沿,难以再次站立。熏臭的血从他的鼻子和嘴里不断流出,最后将团成一抱的衬衫打湿。

值得庆幸的是,小oga可能是玩的太累了,没有从床边的动静醒过来,尸腐的恶臭血腥也没能让他察觉。

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?

邵朴神智浑噩,机械的重复着不断擦拭脸上和下颌血液的动作。可捂住却止不住,流下来的血越来越多,身体垮塌在他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开始了。

他在脑海中不断地试着与世界意识沟通,要求暂缓身体溃败,回收“邵朴”的事情要留到他死亡时间到了再进行。

世界意识很快就发来了回应。

它告诉邵朴,一旦身体开始散形,就无法逆转,换了时空司的其他人来都不行。

邵朴听到它的话,表情很无奈。他回道:‘不是说停止,而是延迟。压到最后一刻,可以做到吧?’

如果世界意识有形态,那此时一定是非常无语的。

它发来讯号的时候,也进行了抑制行动。

‘替身的身体一点点溃败是有它的道理的。溃败时你能感知到身体的痛苦,在最后脱离身体时才不会因为疼痛而损伤你的星体。你这样压制,等时间到了,只会是像陨石相碰一样爆开,你会痛到连星云本体都撑不住的。’世界意识的语气很是着急。

它有意劝导,婉言相劝。世界意识明白时空司和他们这种小世界的协议,如果时空司的员工受到伤害,那么它也没好处。

但邵朴没听它的话,等止住鼻血后他就站了起来。在地上跪了那么久,他的膝盖都青了,‘我知道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