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的晴日没有给人半分暖意,易子曰双手揣兜,站在陆林钟的车前,无所事事地踢马路牙子。她在门口等了一上午,两腿冻得发麻,终于看见陆林钟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。
易子曰顶着迎面而来的低气压,走上前去小声问:“她,还好吗?”
陆林钟脸色淡了几分,安槐序心里仿佛只装着许终玄,面前这位也是。
“你觉得呢?”陆林钟反问。
易子曰薄唇抿成一条线,不安地看眼医院大楼,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。许终玄父母病故的消息她早已得知,这几天她屡屡走到殡仪馆外,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进去吊唁。
陆林钟情绪渐渐平复。是她不对,把自己与安槐序闹别扭后的不快发泄到了易子曰身上。
“董事长和夫人过世后,许总操劳过度晕倒了。”
易子曰指尖用力地捏紧裤缝线,勉强转移她无处安放的紧张。
陆林钟眼尖地看到她的小动作,接着道:“目前她没有什么大碍,槐序在陪着。我要回公司加班,你要去看的话,我可以给你病房号。”
“不,不用了吧。”易子曰摇头,“她还好就行,就行。”
陆林钟没有多言,坐进车里。
易子曰轻叩副驾驶座的窗户:“她病倒了,公司里的事都落在你身上?”
陆林钟颔首。
“要我帮忙吗?这方面我懂一点。”
陆林钟心里有了底。易子曰对许终玄那么上心,恐怕早就修习了如何管理公司。她没再推辞,领着人回到公司,拿出了一份临聘合同递到易子曰面前。
实习生的薪水,却是当牛做马的工作量,易子曰还是爽快地在合同上签字,眼底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