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槐序洗澡的速度算快,半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,露出细长的脖子,像软嫩的白奶油做成的雪糕,陆林钟看了她许久,问:“回房间上药?”
“嗯。”安槐序迈开步子走在前面,在主卧和侧卧门间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走进了侧卧。
她抬手打开了床头灯,靠着床头的那面墙被灯光照得发暖。
“躺下吧”
安槐序抬手掀开被子一角,脸侧向枕头趴在床上,睡衣的领口本就宽大,几颗扣子还被解开了,嫩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再往下便恍若芙蓉半遮面。
陆林钟坐到床沿上,安槐序背上原来那几道红痕变成了青紫色,怪不得刚才在厨房里,安槐序总是有意无意地伸手去揉。
肩上,背上交错着好几道,连后颈那也有一块淤青。
是被人用什么伤成这样的?木棍?铁棍?如果伤到头伤到颈椎脊柱了怎么办,她想想便觉得后怕。
陆林钟眸光骤冷,手暗自用力握紧喷剂瓶。
“怎么了?”安槐序侧过脸,勉强能看清陆林钟的侧脸。
“没······”陆林钟用一块小方巾遮住安槐序的脸,“药味很重,遮一遮免得喷到脸上了。”
安槐序细细地嗅着方巾上的香味,是属于陆林钟的玫瑰香,她眷恋眼前的片刻时光,眷恋这种感觉,她们之前好像没有过矛盾和争吵一样。
陆林钟是温柔的,耐心的,沉静的。
屋里的灯光是温暖的,安然的,平和的。
陆林钟把喷剂喷在手心,放轻力度把它抹到安槐序背上的淤青上,柔声问:“疼吗?”
“不······”丝巾遮在脸上,安槐序放心地拧了拧眉,即使龇牙咧嘴,陆林钟也看不见,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