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云云,终于问到了水泥厂的具体位置。
易子曰坐回副驾驶座上,用力地关紧车门:“都怪你开了这么骚气的车,害得我问个路都要编故事,得亏我长了一张人畜无害,老少皆喜的脸啊。”
“走那边?”
“路口右拐,沿着河开到城外就是水泥厂了。”
“水泥厂?”陆林钟嘴角抖了抖。
“你该不会是有洁癖吧?”易子曰贼兮兮地笑了笑,“果然是金尊玉贵的人。”
易子曰伸了伸腿,掸掉裤腿上的灰,“原来你能让我上你的爱车,是已经给足了我面子了啊。”
陆林钟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脏球鞋,忍不住道,“再不闭嘴,你就下车。”
车驶过有些坑坑洼洼的水泥路,扬起路旁的薄尘。
南屏县位于津城南郊最南端,津城虽然是国内发展得好的几大城市之一,但津城与临省接界的郊区县城大多还比较落后。
易子曰留意着路旁的牌子,忽然指着一个老旧的铁门喊:“那那那!肯定就是那了。”
陆林钟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易子曰手指的方向,隐约看见塑胶板上油印的几个字“南屏县水泥厂”。
青砖围起来的院落里没有大型的机器设备,而是一列老住宅,典型的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,一门一户,长条形的房间,没有所谓的户型可言。
“这是水泥厂当时的住宅区,当地人也把这里叫做水泥厂,工地还要再往前两公里。”
陆林钟把车停在路边,有些疑惑:“这几年津城市政一直在做周边县城的城市化建设,鼓励地产商向周边注入资金,致天在北郊和西郊都做了项目,只是没有选南屏,我记得当时有好几家公司都选了南屏县,这个地方怎么还没拆?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”易子曰挑挑眉,看起来格外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