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林钟每多说一个字,安槐序心里就多一次无声的叹息,果然道理都如她所想啊。
“但是后来我反而觉得,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份被亲友祝福的完美情感,虽然事情一开始就有些棘手,越是这样,胜算越大。”
“胜算?”
“当然。”陆林钟挑眉。
陆林钟的话像黑夜里的流萤,给这无尽的黑夜带来的不是点缀,而是不会失去光明的希望。
“所以你以后遇事做决定我希望你能够先和我商量。近期你找机会再和你父母好好商量,多关心你外公外婆身体,局面不要弄得太难收场了,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一些余地。今晚的事情······”
“今晚的事情我没有做错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安槐序别过脸,感觉到陆林钟被自己噎得语塞之后,她才笑出了声,“只是我没有留余地对吗?”
陆林钟深以为然地看了自己面前的小影子:“孺子可教。”
“其实你不知道,我和我妈在厨房里就先吵了一架。”她撇撇嘴,身子往前依靠,脑袋又钻进陆林钟的肩颈之间撒娇般小声嘟囔,“她在家里一向都是独裁,也从来不会给我留余地啊,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?”
“小序,她的立场和你不一样,所以才会这样考虑。”
安槐序听见陆林钟的话,趁机又在陆林钟的脖子上舔了舔:“你看你多通情达理,我妈就不!不是我不跟她商量,是她不肯跟我商量。今天这糟心事,气得我月饼都没吃,你看外面的月亮,像不像莲蓉蛋黄馅儿的?”
侧卧的窗户是南向的,浅灰色的薄纱窗帘外只有漆黑的天幕。
陆林钟笑了笑:“我买了月饼放在客厅里,想吃吗?”
安槐序感觉到陆林钟要起身,忙把陆林钟的脖子一圈,用力把陆林钟扑倒在床上:“月饼哪里有你好吃。”
她挑开陆林钟的睡裙,拥着陆林钟的肩又轻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