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是太过分了,安槐序终于抬起头,瞪着陆林钟。
陆林钟在那双黑白分明圆润灵动的杏眼里找到了答案。她的宝贝在用眼神告诉她,她吃醋了。
安槐序嘴唇微微翕动,有的话呼之欲出却不能说出口。她不能和陆林钟这样不明不白地再继续纠缠在一起。
陆林钟回望安槐序,向安槐序确认:“因为我?”
安槐序的瞳孔紧缩,不再直视着陆林钟。
“不是······”
“是。”
陆林钟伸手搭在安槐序的肩上,安槐序立刻躲开了。
“不要。”安槐序声音不大,声调却高扬,她站起身往音乐厅门口走了两步,沉声道:“陆副总,请不要逾矩。”
陆林钟愣在原地,手也就此僵住,眼底凝起了浓的化不开的哀伤,讪讪地笑了笑把手收回来。没关系的,她只是又被拒绝了一次而已。
看陆林钟的神情和动作,安槐序心疼,可她就是那个让陆林钟伤心的人。她紧紧握住拳头,小跑着走向音乐厅。
身后远远传来陆林钟困惑又哀伤的语气:“小序,你为什么不肯面对?”
安槐序确定陆林钟没有追过来,也确定陆林钟没有再看着她,她站在音乐厅最后一排,无视周围人投过来的奇怪目光,缓缓地蹲下身。
她真的好累。
陆林钟问她,为什么不肯面对?
可又有谁能告诉她,要怎么面对?
高中的时候,她的数学成绩总是很勉强,每遇上很难的题目,从来就不会勉强自己做出来,只会毫不犹豫地把难题丢到一边。而她现在面对的问题比数学题更难解,难到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,也没有人会告诉她该怎么解,怎么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