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时刚叫出声来，书房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，韩决明拿着端着一座烛台走了进来。

“你在鬼叫什么？”

随着韩决明声音的响起，黎时的眼前多了一团烛火，烛火将韩决明的脸映成了橘红色，温暖的光线一下子驱走了盘踞在黎时心头的寒意。

黎时再抬头一看，墙上的那副画又恢复成了白天模样，少年的背影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感觉，没有半毫恐怖意味儿。

“我、我，”黎时指了指墙上的油画，跟韩决明告起状来，“他刚才在瞪我！”

“噗……”

韩决明忍不住笑出声来，“画中的人就是你自己啊，总不可能是你自己瞪你自己吧？”

黎时板着长脸，一副不开心的模样，“我没有骗你，你不信就算了。”

“好，好，我信你。”

韩决明走过来，摸了摸黎时的猫头，关切地询问道：“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这儿做什么？不害怕吗？”

黎时抬头，一眨不眨地盯着韩决明，“我是因为你不在房间里才出来的，所以你大晚上地不睡觉出来干嘛？”

“呃……”

韩决明神情一滞，一副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模样，好一会儿后，他张了张嘴打算说出自己的原因，然而话还没来得及说，黎时就领会到了韩决明的意思。

“半夜不睡觉出来上厕所是吗？”

韩决明连忙点头，“夫人，你真是太了解为夫了！”

“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