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儿灯……?”任沿行打起精神来。
任沿行喜欢灯会,是因为小时候母亲总爱带他去看灯会,那时候母亲总是会给他买一盏兔儿灯,他拿在手里,总觉得手里热乎乎的。
“喜欢吗?”无止见他有了精神,不经意地问道。
“灯会不是结束了吗?你从哪搞来的?”任沿行端详着兔儿灯。
“我让人做的。”见他一直盯着兔儿灯,无止将灯递到了他手上,目光一愣,“你手怎么这么凉?”
他下意识抽回了手:“没什么。”
无止看了他会儿,将兔儿灯挂在了床头,随后他伸手揽住了任沿行的腰,将人抱进了怀里:“暖和了吗?”
任沿行垂着眸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无止那样对自己,对宁清,对顾茗……
他怎么可能不恨。
但若要让他真恨这个人,他又恨不起来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,明明对方已经伤地你体无完肤,可是你还是依恋,去贪恋。
无止抱了任沿行会儿,随后倒在了床上,他伸手拿过任沿行的手捂着:“还冷吗?”
“不冷了……”任沿行觉得有些困。
无止看着怀中的人,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堪堪遮住了肩膀:“睡吧?”
他低低地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