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的炉火噼里啪啦地响着。
他躺了会儿,疲惫地闭上了眼。
再次睁开眼来,已经是夜晚了,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条缝,月光悄悄地溜了进来。
“陛下,药好了。”小月见他醒了,忙将不知热了多少回的药端了过来。
他接过药,低头喝了一口。
“陛下,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,前几日还艳阳高照的,我托人做了几件衣裳,您待会试试看。”小月坐在床旁,嘀咕了几句。
“嗯。”他放下药碗,四周环视了一圈,“我睡着这阵子,没什么人来过吧?”
“没有……”小月回道,“无止那人也算识趣,知道您生病,没来打扰您了。”
任沿行垂了垂眸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。
小月在旁边收拾着碗,嘴里还不时嘀咕几句:“陛下,听说过几日宫里要举办一个宴会,说是什么迎接非乐国的公主,到那时啊,肯定没人管我们,我们又可以出宫去玩了!”
“非乐国的公主?”任沿行抬头问了句。
“是呀,听说那非乐国的公主,生得可漂亮了……”小月歪头想了想,说道。
“嗯……”任沿行低低地应了声,往窗外看了一眼。
“对了,无止托人送的琴到了。”小月说完,任沿行才注意到房间里放着一把漂亮的蓝色古琴。
他掀开被子下了床,伸手在琴弦上抚了抚。
他已经不记得,自己是多久没碰过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