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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里突然回荡起关门的声音,紧接其后的,是渐近的脚步声。

窗外传来沙沙声,脚步声终了,君华正站在他身后。

君华手中匕首衬托在寒月下,有点不近人情。

他冰凉的刀刃碰在无止皮肤上,无止浑身被绑,动弹不得,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刀小块割下,暖灯随之掉在地上,染脏了那黑色地面。

在割下无止的肉后,君华竟叫来几只灵犬,灵犬嗅到这味道,异常亢奋,雀跃到那几块肉前,急切地把肉吞了进去。

看着眼前这副场景,无止只觉胃里一阵翻滚,心头涌上一股恶心,不断喘着气,话也说不上来。

只见君华眼睛里光芒更甚,面上逐渐贪婪,笑道:“真妙啊。”

在君华的注视下,无止被割下肉的不平坑洼,竟然缓缓地生长出些小肉来,看见这一幕,君华的笑声更加狂妄,他停住了笑声,沉声道:“我收养你果然没有错。”

随后只剩下凄凉的惨叫。

无止的每一日几乎都是这么过的。

他的肉总是会在第二天长出来,然后又在第二天被割去,被灵犬吞进肚里。

地窖里渐渐不再干净,弥漫着血腥味,已经干化的血液和新鲜的血液交杂在一起,混成了股奇怪又令人恶心的味道,无止已被疼痛麻痹,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。

终于有一天,君华不再割他的肉,拽起他就去了另一个地方,这地方与地窖截然不同,黑雾笼罩了周围,连花草也是黑色,正中间还有个深不见底的黑潭,散发着幽幽黑光。

随后君华不带一丝感情地把他丢进了那黑潭。

他宛如随风扶柳,轻飘飘地落入了黑潭,然后渐渐被黑潭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