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甲,你不是说他死了吗!”
“当时当时是没有气了的!”
良久,黑漆漆的乱葬岗里只得借着那点可怜的煤油灯,才能看见一人缓缓拔土而开。
黑衣少年披头散发,白皙的脸上沾上了些泥土,他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漂亮轮廓,却并不柔美,反而具极攻击性和攻略性,他抬起眼来,惊地几人吓得把手中煤油灯摔在地上。
眼前少年灰色的眼眸恰好映照出前方干朽枯竭的树枝。
他生来与众不同。
他顺着那土缝隙慢慢扒开,直到看到一束微亮的灯光。
片刻,他忽地笑了:
“好久没有看到过光了。”
从刚才到现在,少年完好无损地冒出这么句话,终于让面前的人按耐不住:
“诈尸了!!!”
“啊!!!!”
树枝上栖息的忽地乌鸦惊起。
几个人吓得撒腿就跑,只剩无止一人,他站起身来,环视着四周。
四周很荒凉,却有整整齐齐的土堆排列着,这些土堆乱糟糟的,有些还长了杂草,一看便是埋人的,却连块墓碑也没有。
凉风打在无止脸上,他忽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