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,李芳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。
河南王妃看见了,“噌”地站起来,怒道:“你还对那小子留有余情?
“我告诉你,从今日开始,淮阳王府和平南侯势不两立,你若是帮着平南侯,就不再是淮阳王府的人。”
一听母亲要把她赶出家门,李芳当即保证:“母亲放心,儿对林郅悟早已没有了私情,从今往后,他就是我的仇人。”
很好。
河南王妃很满意,把李芳扶了起来:“不要再说什么不想活之类的话,为了一个男人不值得。
“你且在府中安心休养,我明儿会去一趟宫中。”
第二天,河南王妃跪在李渊面前,声泪俱下地痛诉林郅悟的“罪行”:“我没想到,纵然顶着宗室的身份,我们孤儿寡母在长安还会这么艰难,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能欺负到我头上。
“如今二娘声名尽毁,心如死灰,闹着要自尽,我好说歹说才把她劝住。
“河南王早逝,只给我留下三个孩子,如今大郎战死沙场,府中只剩下这两个孩子,若是二娘也出事,我也不想活了。
“还请陛下为我做主,严惩平南侯。”
李渊很有耐心地听她说完,但他听完后,并没有痛斥林郅悟。
他瞥了眼案上油墨未干的时闻报,淡淡说道:“此事我略有所闻,不过,你跟宫外的百姓说得不一样。”
河南王妃心里一咯噔,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“他们都说是淮阳王府用白纸充当婚书,想骗取平南侯的亲事。”
说到这里,李渊脸色一变,目光犀利地看着河南王妃:“此事乃是众多百姓亲眼所见,是你淮阳王府暗算平南侯,是否有这回事?
“若你欺君,纵然看在河南王的面子上,我也要收回淮阳王的爵位。”